【渣翻】克里特的狄克提斯的《特洛亚战记》(成书于约4世纪)四卷11至22节(本卷共22节)

【开场po一个全员娘化的脑洞,可以直接下划观看正文】

就读国中二年级的阿伽门农,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神秘转学生墨涅拉奥斯的出现,开始让阿伽门农的命运有了巨大转变。某日,阿伽门农与朋友奥德修斯在回家的途中发现墨涅拉奥斯竟然手持武器,猎杀一只伤痕累累,名为摩伊拉的神秘生物。摩伊拉希望阿伽门农能够与它签订魔法契约,成为“魔法少女”以对抗邪恶的魔女保护世界。正当阿伽门农犹豫烦恼之时,好友奥德修斯先一步成为“魔法少女”后,两人才发现原来签订契约后,需付出的代价远比远比想象中巨大甚至残酷,操纵缎带与预言能力的学姐卡尔卡斯,量产枪械、隔断空间、与奥德修斯针锋相对的挚友狄俄墨得斯……这一切事实都再次冲击着阿伽门农想成为“魔法少女”的想法。

注意事项:

①翻译自Giles Laurén编辑的拉丁-英对照版本中的英译,暂不对介绍、前言等进行翻译。

②个人英汉语双渣,翻译完全是兴趣使然。有不达意、不够雅观之处还请指出。个人翻译时存疑处已用注释标出。

③人名大部沿用前人译名选取译者喜欢的,少部分依照罗念生《古希腊语译音法》翻译。

④希腊文和拉丁文时常有出入,本人拉丁语素养为零,使得状况雪上加霜。因此转译成的英文不同的专名,以拉丁文(注释以英文)为准。今后会整理出希腊名称版本。

⑤原文注释所提及的作者全部译为中文,作品编号保留原格式,书名是否翻译依情况而定;译注全部使用中文。

4.11

但此时,亚历山大和德伊福波斯也进行了密谋,他们慢慢走近阿喀琉斯,仿佛此事得到了普里阿摩的默许。为不引起阿喀琉斯的怀疑,亚历山大(佩着一把匕首)止步于祭坛附近,并背向我军诸将领。阿喀琉斯则手无寸铁,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在阿波罗的神庙中提防袭击。随后,德伊福波斯看准时机来到阿喀琉斯身旁,先是对后者近来达成的协议奉承了一番,又拥抱了后者。就这样,他在阿喀琉斯耳边喋喋不休,拒绝离去,直到亚历山大拔剑冲上前,在受害者身体两侧刺出两道致命的伤口,他们才在确认其命不久矣后匆忙离去。他们喜出望外地回到特洛亚城,一项至关重要的使命就这样达成了。

尤利西斯眼看着他们离开,说道:“这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他们如此兴奋,又为何面露恐惧、行色匆匆?”于是他和其他将领也走进圣林。环顾四周,他们便发现阿喀琉斯伸开四肢卧在地上,因失血过多濒临死亡。

随后埃阿斯说道:“我们深知没有人能在公平决斗中打倒你,然而显然,你却因自己的愚昧与鲁莽遭受了毁灭。”

奄奄一息的阿喀琉斯答道:“是德伊福波斯和亚历山大制服的我。他们谎报来意,以与波吕克赛娜有关的事宜为借口,笑里藏刀。”

就在他卧地等死之时,我军将领分别拥抱、亲吻他以示道别,每个人都悲痛万分。阿喀琉斯咽气后,埃阿斯把他的尸体扛出了圣林。

4.12

目睹了阿喀琉斯之死,特洛亚人鱼贯出城,试图遵循他们的传统夺走尸体并将其带入城损毁。但同时希腊人也提起了警惕,全副武装地前去与之对垒。两军倾巢而出,交战随即展开。

埃阿斯将阿喀琉斯的尸体交给随从并投身战斗,他杀死了率先与他照面的阿西奥斯(迪玛斯之子,赫卡柏的兄弟),随后又砍倒了蜂拥而至的众多敌人,接近他的人无不命丧于他的枪下。卡利亚的两位统治者,那斯特斯和安菲玛科斯也不例外。

随后,埃阿斯·奥伊琉斯和斯特涅罗斯也加入了战斗,杀散无数敌军。

终于,伤亡惨重的特洛亚人手忙脚乱地奔向城门,他们的阵型不再紧密,丢弃了抵抗到底的希望,深信只有城墙才能保护自己。希腊人则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于尸体之上不断堆积新的尸体。

4.13

城门关闭,杀戮也随之结束,希腊人将阿喀琉斯的尸体带回船边。将领们无不为英雄的逝去而悲恸。然而,许多士兵却深信阿喀琉斯此前曾多次试图背叛他们,他们全无悲意,拒绝履行服丧的义务。无论如何,阿喀琉斯曾是全军中不可多得的将才,而现在,随着他的死亡,一切都不复存在。他们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如此杰出的战士,阿喀琉斯的死亡是不名誉的,至少是默默无闻的。联军迅速从艾达山上砍伐来大量木材,堆积在先前构筑帕特罗克洛斯的火葬堆的地方。随后,他们将阿喀琉斯的尸体安置妥当,点燃了火葬堆,开始举行丧葬仪式。埃阿斯为葬礼出力最多,他自愿在接下来的三天中负责守夜,直到仪式结束、骨灰收集完毕。他比任何人都更为阿喀琉斯之死悲伤,悲伤得几乎不能自已。他对阿喀琉斯的爱胜过其他任何人,一向以最崇高的忠节侍奉阿喀琉斯,因为阿喀琉斯不仅是他的亲戚和最亲密的好友,更是世上最无畏的战士。

4.14 

另一边,特洛亚人中则洋溢着喜悦和对神明的感激——他们最畏惧的敌人终于倒下了。他们对亚历山大大肆褒扬,不可否认,后者是用了一种他绝不敢用在搏斗中的手段才成功的。

与此同时,一个信使抵达特洛亚,他向普里阿摩报告:特勒福斯之子欧律皮罗斯已率领援军从密西亚来到特洛亚(老王用无数赠礼怂恿他参战,最终通过许诺将卡珊德拉嫁给他赢取了他的支持。而普里阿摩送到密西亚的礼物中包括一柄纯金制成的、闻名遐迩的权杖)。特洛亚人欣喜若狂地迎接欧律皮罗斯和由密西亚人、克特奥伊人[1]组成的援军。在他身上,特洛亚人看到了苏生的希望。

4.15 

与此同时,希腊人正忙于将阿喀琉斯的骨灰置于先前放置帕特罗克洛斯骨灰的瓮中并埋葬在西盖乌姆[2]。埃阿斯雇用了一些西盖人为阿喀琉斯筑起一座墓穴;他因希腊人未能展现出失去一个如此伟大的英雄应展现的悲伤而愤愤不平。

墓穴即将落成时,阿喀琉斯与德伊达弥娅所生的儿子皮罗斯抵达了战场。他也被称为涅奥普托勒摩斯[3],他的母亲是国王吕科墨德斯的女儿。我们立刻将阿喀琉斯的死因告知他,他带来的援军大大鼓舞了米尔弥冬士兵的士气;他们作为世上最勇敢、最善战的民族广为人知。随后,涅奥普托勒摩斯令福尼克斯主持工作,自己则来到父亲位于船边的营房,找到了在那里看守财物的德伊达弥娅[4]。

很快,大家都得知了他的到来,将领们纷纷集合,乞求他克制自己的情绪;涅奥普托勒摩斯则冷静地答道,自己深知凡人必须忍受神明为他降下的一切不幸,人终有一死,弱者才贪图长寿,强者总是鄙视并避免苟活于世。而且,在得知父亲既非死于单挑也非死于混战之火的吞噬后,自己的悲伤已经得到了缓和:阿喀琉斯绝不会被打败,古往今来的任何战士都绝无打败他的可能,除了赫拉克勒斯。尽管时光摄走了阿喀琉斯,但有朝一日时光也会带来特洛亚的陷落——涅奥普托勒摩斯如此断定——联军在自己的帮助下,将会完成父亲未能完成的工作。

4.16 

听完涅奥普托勒摩斯的演讲,联军议定在接下来的几日内出兵。

时机恰当时,全体将领都照例应邀来到阿伽门农的营帐赴宴,其中包括埃阿斯、涅奥普托勒摩斯、狄俄墨得斯、尤利西斯以及墨涅拉奥斯,他们在宴会中比他人享有更高的殊荣。会上,众人无不称赞阿喀琉斯的高超武功,他的英勇事迹被一一讲述给涅奥普托勒摩斯,诸将的言辞打动了这位英雄之子,他欣喜地说道,自己将尽全力奋斗以证明他不愧于父亲的盛名。宴会结束后,大家返回各自的营房安度夜晚。

翌日拂晓,涅奥普托勒摩斯在离开营地的路上遇到了狄俄墨得斯和尤利西斯。一番问候后,他询问他们的来意,二人回答,联军不得不将进攻推迟至数天后,以给予米尔弥冬援军充分的休整时间——他们在长途航海后仍然步履蹒跚,双腿止不住颤抖。

4.17 

大家一致同意二人的建议下,进攻推迟到了两天后。当天,所有的国王和将领都指挥着士兵备甲布阵,向战场行进。涅奥普托勒摩斯指挥中军,米尔弥冬人和埃阿斯守卫在他身边(涅奥普托勒摩斯像尊敬父亲般尊敬埃阿斯,且二人原本就是近亲)。

己方的盟友不断叛逃,敌军却获得了一支由杰出将领率领的增援部队——特洛亚人因此感到无比失落,不过他们还是在欧律皮罗斯的催促下装备起来。欧律皮罗斯在王子们的支持下,组建了一支由特洛亚人和密西亚援军构成的联合部队,并指挥他们出城迎战,自己则坐镇中军(埃涅阿斯留在城中,首次拒绝出战,因为他作为阿波罗的虔诚信徒,无比嫌恶亚历山大的渎神行为)。

战斗的号角一经吹响,双方立刻开始全力冲锋,大量士兵遭到屠戮。欧律皮罗斯遇到了佩涅勒奥斯,他的攻势令佩涅勒奥斯退却,最终,他用矛尖将其钉在地上;随后在他更加凶残的攻击下,尼柔斯也倒下了;最终,在迫使前军士兵溃逃后,他杀入了我方中军。但在目睹了这一切后,涅奥普托勒摩斯迅速冲到他身边,将他击下战车;随后他从战车上走下,拔剑在手,迅速结果了欧律皮罗斯的性命。在他的命令下,我军士兵将尸体抬出战场并送至船边。将一切希望置于欧律皮罗斯身上的异邦人看到了他的死状后,这些乌合之众再也无心恋战,纷纷逃回城内,许多人丧命途中。

4.18 

就这样,敌军四散奔逃,我军则返回船边。随后,在议事会的强烈主张下,我们将欧律皮罗斯的尸体火化,并将他的骨灰收集到一尊瓮中送还给他的父亲,因为我们尚且记得后者的善良与友好[5]。尼柔斯和佩涅勒奥斯的族人也分别为他们举办了葬礼。

次日,克律塞斯向希腊人报告,称普里阿摩之子赫勒诺斯无法忍受亚历山大的罪行,现已逃出城外,正栖身于附近的一所神庙中。于是,我们派狄俄墨得斯和尤利西斯去接他前来。二人承诺,联军将放任他在随心所欲的隐居中了却余生,赫勒诺斯听罢,决定委身于联军的权利[6]。

随后,赫勒诺斯被领到船边,在那里的议事会议上,他发表了长篇演讲,叙述了自己离开父母族人的原因:他惧怕的并非死亡而是众神,他们的圣地被亚历山大亵渎,无论是埃涅阿斯还是他自己都无法忍受这样的不敬举动。说到埃涅阿斯,他因为惧怕联军的愤怒,正与父亲老安基塞斯和安特诺尔一起留在后方。自己从安基塞斯处得到了一则神谕,赫勒诺斯说道,从中他得知特洛亚的陷落已迫在眉睫,因此他下定决心前来恳求我军的帮助。

我们都迫切地想知道神谕的大致内容,于是克律塞斯点头示意我们安静,随后将赫勒诺斯带到一边,并很快将得知的一切复述给了我们,就这样我们也知道了特洛亚陷落的具体时间,以及那时埃涅阿斯、安特诺尔帮助我们破城的方法。我们还发现这则神谕与卡尔卡斯先前预言的事情完全契合。

次日两军再次出阵交锋,特洛亚方有大量的士兵伤亡,他们的盟军承受着最惨重的损失。但就在我军士兵为结束战争而愈发奋不顾身地进攻之时,伴随着信号,我们的将领也加入了战斗,使自己的立身之地成为战斗的焦点。

菲罗克忒忒斯前行到亚历山大面前,向他发起弓术决斗的挑战,如果他胆敢应战的话。亚历山大不甘示弱,接下挑战,于是尤利西斯和德伊福波斯划线分出了用于竞赛的土地。压力山大率先射出一箭但并未命中。菲罗克忒忒斯则先是击中了亚历山大的左手,使对手因疼痛而哭号;又射中亚历山大的右眼,使对手急忙逃跑;接着,他又射穿对手的双脚,最终了结了他的生命。菲罗克忒忒斯的箭矢从前为赫拉克勒斯所持有,现在,许德拉致命的毒血已经沾染到目标的躯体上[7]。

4.20 

异邦人见将领死去,纷纷冲上前试图夺走尸体。菲罗克忒忒斯射杀了许多敌兵,但他们还是源源不断地涌来,并最终将尸体带回了城里。埃阿斯·特拉蒙追击他们直到城墙下,在那里,我军展开了一场大杀戮。许多人来不及入城,所有人都手忙脚乱地推搡着他人,试图奋力挤到前排,已经入城的人则登上城墙,从西面八方掷下石块,试图将埃阿斯赶走。从各处收集来的泥土滚到埃阿斯的盾牌上,但我们杰出的领袖的攻势从未被扭转,他只是不时摇动盾牌以防它变得过重,菲罗克忒忒斯则从远处射来箭矢,杀死了许多守城士兵,并赶走了未死的人。

战场其余区域的联军士兵也取得了同等的胜利,我们将在这一天摧毁特洛亚的城墙,劫掠城市——如果夜晚没有如此迅速地前来阻碍我们的话。于是我们返回船边,笑逐颜开,菲罗克忒忒斯的功绩大大振奋了我们的精神。我们用最崇高的话语赞美他,表达我们最诚挚的感激之情。

拂晓,菲罗克忒忒斯在其他将领的陪同下返回战场,特洛亚人即使在城墙的保护下,也几乎自身难保——他们的恐惧是何等强烈。

4.21 

与此同时,涅奥普托勒摩斯开始在阿喀琉斯的坟墩前服丧,杀父之仇已报。他剪下头发放在墓碑上,福尼克斯和整个米尔弥冬军队跟随他逗留了一个夜晚。

另一面,安提玛科斯的儿子们作为普里阿摩的代表,秘密前来乞求赫勒诺斯回到他的族人中间,但遭到了拒绝,于是代表们离开了。在回城的途中,他们遭遇了狄俄墨得斯和另一位埃阿斯,就这样被俘虏带到船边。当他们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后,我们命令士兵将他们押至特洛亚人的视线范围内,将他们石磔而死,以回应他们父亲先前针对联军使节的所作所为[8]。

在特洛亚的另一端,亚历山大的亲戚们正在筹备亚历山大的葬礼。他们将他的尸体抬到俄诺涅的住所。据说,俄诺涅——亚历山大诱拐海伦前曾是她的丈夫——在看到亚历山大的尸体时,先后因震惊而失语、失神,最终在过度悲痛中倒地死去。于是,二人被葬在同一个墓穴中[9]。

4.22 

特洛亚的贵族们见到墙外的敌人肆虐得越发凶猛,而己方的财力物力正被消耗殆尽,无一不认为抵抗下去的希望渺茫。于是,他们密谋掀起一场暴动反抗王子们和普里阿摩,他们将埃涅阿斯和安特诺尔的儿子们召来,并计划将海伦和被劫走的财物还给墨涅拉奥斯,但德伊福波斯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便带走了海伦,并与之成婚。

普里阿摩再次出席议事会议时,埃涅阿斯劈头盖脸地将他辱骂了一顿。最终国王屈从于贵族们的意愿,命令安特诺尔出使希腊人,寻找结束战争的方案。

当安特诺尔在城墙上发信示意特洛亚人意欲谈判时,我们授予了许可。就这样他来到船边,我们欣然欢迎,尤其是涅斯托尔,他不断称赞安特诺尔向希腊人展现的忠诚和善良:他的忠告和他儿子们的援助将墨涅拉奥斯从特洛亚人的背叛中拯救出来。作为回报,我们承诺将在特洛亚陷落后慷慨地酬谢他,并力劝他与我们合作,他应该知道我们对抗的是他了解的奸诈之徒,我们是他的伙伴。

随后,在一场长演讲中,安特诺尔细数了神祇们因其举止欠斟酌而惩罚特洛亚统治者的种种举动。拉俄墨冬,他说,曾在一则著名的故事中对赫拉克勒斯说谎,于是他的国家就被摧毁了。随后,在赫西俄涅的影响下,当时仍年幼而未曾涉足罪行的普里阿摩登上了王位[10];此后,他变得邪恶而愚蠢,开始习惯于四处征伐;他造成许多人受害,吝啬自己的财产,却觊觎他人的东西。这样的恶习如同最可怕的瘟疫被传播给了他的儿子,他们从未克制过自己的欲望,无论面对的是神圣的还是世俗的物品。

安特诺尔说他本人与普里阿摩截然不同,尽管他们因同一条谱线成为了希腊人的亲戚[11]。达那奥斯之女赫西俄涅是厄勒克特拉的母亲,而厄勒克特拉又是达尔达诺斯的母亲[12];达尔达诺斯与菲纽斯之女奥莉佐涅结婚,并生下了埃里克托尼奥斯,后者又是特罗斯的父亲[13];特罗斯是伊罗斯、伽倪墨德、克里奥墨斯特拉的父亲,克里奥墨斯特拉是阿萨拉科斯的母亲[14],阿萨拉科斯则生下了安基塞斯之父卡皮斯。伊罗斯生下了提托诺斯和拉俄墨冬,拉俄墨冬又是希刻塔翁、克吕提奥斯、兰波斯、提摩特斯、布科利昂和普里阿摩的父亲[15]。至于安特诺尔自己,他是克里奥墨斯特拉和和埃叙埃特斯[16]的儿子,但普里阿摩漠视所有基于亲缘关系的纽带,尤其以傲慢和仇恨对待他的亲戚。

结束演讲后,他请我们选出代表与他详谈议和事宜;这正是特洛亚众长者派他前来的原因。于是我们选择了阿伽门农、伊多墨纽斯、尤利西斯和狄俄墨得斯,几人秘密地商讨了一阵,并做出了如下决定:首先,联军将根据埃涅阿斯接下来展现出的可靠程度决定与其分享何种连带利益,他的家宅也不该在城破后受到任何破坏;普里阿摩的一半财富应被赠与安特诺尔,他还可以选择一名儿子作为特洛亚未来的统治者。

部署完毕后,他们将安特诺尔送回城中,令他做一份与希腊人的真实决定完全相反的复述。他将声称希腊人正准备将特洛亚人即将送还的海伦和一些黄金作为献礼为密涅瓦奉上,他们只要能休战返回族人身边就万分欣喜了。就这样安特诺尔在塔尔提比奥斯[17]的陪同下出发返城——这样或许能让他的说辞显得更加可信。


[1] 译注:一小亚细亚部落,奥德修斯在回忆中提到过它(《奥德赛》11.520)。

[2]位于斯卡曼德罗斯的入海口,斯特拉博提到此处有一座阿喀琉斯的神庙和一座纪念碑,帕特罗克洛斯和安提罗科斯的纪念碑也在此处。见《地理》13.1.31-32。译注:西盖乌姆是安纳托利亚半岛西北角一地区,据斯特拉博《地理》(11.2.6),此地附近还有一个以阿喀琉斯命名的村庄。

[3] 译注:因其红发,称其为“皮罗斯”(意为“红色”),又因其是新参将领,称其为“涅奥普托勒摩斯”(意为“新来的战士”)。

[4] 译注:英译原文“found Hippodamia guarding the property”,不知此处应理解为“希波达弥娅十年前就随阿喀琉斯来到特洛亚,并看守死者的财产直到其子来访”还是“希波达弥娅与涅奥普托勒摩斯一同前来,并在后者与其他阿开奥斯人交谈时先一步来到阿喀琉斯的营房看守财物”。

[5]见本书2.10、12。

[6] 译注:据阿波罗多罗斯《书藏》(4.4.9-10),赫勒诺斯出城一事发生在德伊福波斯与海伦结婚之后,卡尔卡斯预言他藏身于艾达山,知道保护特洛亚城的神示,奥德修斯乃设伏将他俘获,并迫使他说出神示的内容。

[7]见索福克勒斯《菲罗克忒忒斯》。译注:赫拉克勒斯曾用在许德拉蛇胆中浸泡过的的箭矢射杀肯陶洛斯涅索斯,此后他机缘巧合又沾染了涅索斯混有许德拉毒的血液,疼痛难忍,迫切寻死,菲罗克忒忒斯便点燃了他的火葬堆,并获赠他的弓箭(索福克勒斯《特剌喀斯少女》561-577)。关于其他毒箭与赫拉克勒斯与奥德修斯,见《奥德赛》1.255-264;21.15-41。

[8] 见本书2.23-24。在《伊里亚特》中(11.122-162),安提玛科斯的两子为阿伽门农所杀,因为他们的父亲曾反对归还海伦并密谋杀害墨涅拉奥斯。

[9] 译注:俄诺涅是刻布壬河的女儿,关于她的其他传说,见阿波罗多罗斯《书藏》3.12.6和罗马奥维德的《女杰书简·俄诺涅致帕里斯》。

[10] 译注:普里阿摩斯(意为“赎来的”)原名波达尔克斯,赫拉克勒斯占领特洛亚后射杀了拉俄墨冬的全部子嗣,掳走了其女赫西俄涅,只留下了波达尔克斯,并允许赫西俄涅在俘虏中挑选她想要的人,于是赫西俄涅用面纱赎回了兄弟。见阿波罗多罗斯《书藏》2.7.4。

[11]见本书1.9及注8(译注:即注13)。

[12] 译注:一般认为达尔达诺斯之母厄勒克特拉是阿特拉斯与普勒奥涅所生的昴星团七姐妹之一。

[13] 译注:一般认为埃里克托尼奥斯的母亲是透克罗斯之女巴特娅,达尔达诺斯在兄弟伊阿西翁死后从萨摩特剌刻来到小亚细亚,成为透克罗斯的女婿并定居于此。有关菲纽斯与奥莉佐涅另见本书3.5。

[14] 译注:在《伊里亚特》中(20.230-232),阿萨拉科斯与伊罗斯等人是同辈,而克里奥墨斯特拉未出现在谱系中。另外,伊罗斯与其祖父的兄弟同名。

[15] 译注:荷马史诗和《书藏》都认为拉俄墨冬是提托诺斯的父亲而非兄弟,或许这样门农的辈分才不会显得奇怪。提摩特斯,不清楚此人是《伊里亚特》3.146出现的长老本人还是另一同名者,因为荷马史诗和大部分通行传说都认为赫拉克勒斯杀害了拉俄墨冬除普里阿摩外的全部儿子,但狄克提斯对此没有明确的描述,且荷马在20.237、238提到的拉俄墨冬子嗣的名录与3.146-148活着出现的长老姓名几乎完全相同。另外,据维吉尔《埃涅阿斯纪》(2.31),此人为报家人之仇曾阴谋主张拉木马入城。布科利昂,作为拉俄墨冬的儿子出现在此处及《伊里亚特》6.23出现,在后者中,他似乎是拉俄墨冬之妻的私生子,他未出现在3.146-148中,不清楚是被赫拉克勒斯所杀还是有其他原因。

[16] 译注,或许是与《伊里亚特》13.427出现的埃叙埃特斯重名的人物,因为史诗中的埃叙埃特斯的儿子是安基塞斯的女婿。也不清楚文中的埃叙埃特斯是不是《伊里亚特》2.794出现的埃叙斯特斯。另外,荷马未提及过安特诺尔的父母。

[17] 译注:阿伽门农的传令官,见《伊里亚特》1.321。


考 据 杀 我(绝望),比平时多翻译两节累了一倍。整理了一份荷马书藏狄克提斯三版本特洛亚家系图,改日全翻完了放上来,讲道理狄克提斯这改写完全多此一举,安特诺尔在这变成普里阿摩斯的父辈了,希腊版四世同堂还行。

埃涅阿斯谜之洗白???这反转显得联军才是更不厚道的一方来着

四卷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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